网络科技让穷人越来越像鼠蚁般过活
在未来,当机器取代人工的时候,人力劳动已经无关紧要,那么那些打工仔或是底层穷人又该用什么来养活自己?
我想,未来是网络科技的世界,而穷人的命运会和网络科技紧密联系在一起。也就是说,他们不得不在网络世界里打工。用《黑客帝国》的逻辑,未来的网络更像是一个矩阵,当现代人越来越习惯网络世界的时候,现实已经和虚拟融为一体。可以说,到那时一个人的人生就是由网络构成,而每个人都是网络矩阵的一点。不同的是,穷人对矩阵极其依赖,这是他们活着的筹码;而富人则是矩阵创造者,他们有能力不受矩阵约束,与此同时,商业寡头们当然也会操纵矩阵压榨穷人们的血汗。
自由经济导致的寡头企业,穷人将越来越难出头。在一次次新科技诞生之时,这些盘踞在社会食物链顶端的寡头大亨们利用这些科技,制造噱头和诱惑,以此来尽可能搜刮社会底层的劳动结晶。但是这种搜刮并不能被人们轻易察觉,因为富人们在毫不犹豫地吞噬社会劳动成果的同时,也不忘在镁光灯下塑造正面形象,声称为人们提供便利、提供价值、提供服务,而穷人们在这些口号的召唤下,忘情地挤向这艘富人名下的奴隶邮轮。
富人们对这一切看得清楚,但从来不会揭下虚伪的面具,相反的,他们拿出从穷人手中搜刮的一小部分钱财,自豪地告诉穷人们,自己肩负着社会责任。于是,当穷人们付出劳动、付出健康、闻着底层世界特有的刺激气味时,富人们却坐在摩天大厦的顶端,捧着咖啡,拥着美女,享受着香甜的空气和热烈的阳光。
当贫富两极分化严重时,穷人为了谋生只能绝望地在矩阵中沉沦,而作为局外人、矩阵操纵者的富人们则是谈笑风生,视那些被网络科技笼罩的穷人们为玩物。如此下去,未来科技会让穷人越来越低等,就像是当年黑奴般为富人卖命,而富人们则越来越高等,不必被矩阵束缚。
于是,在未来我们可能看到这样的景象。一个穷学生蜗居在一间仅有一个床位的房中,戴着头盔沉浸在虚拟世界。在那个世界里,他就像现在的程序猿一样,为这个虚拟世界日夜劳作,与此同时,他的生活娱乐也被包含在虚拟世界里。富人们为穷学生支付了低微工钱,但穷学生又把这份工钱支付给了富人缔造的虚拟世界。当穷学生饥饿难耐,放下头盔,回到现实世界,从那个狭小的空间中爬出时,周围摩天大厦气派非凡,霓虹灯光流转闪耀,街市繁华热闹,可惜这一切都与他无关。那些巨大屏幕上闪烁着的富人广告,意图压榨穷人最后一滴鲜血。这便是赛博朋克(Cyberpunk)科幻作品中的未来世界。
“赛博朋克”这一概念最早诞生于布鲁斯在1983年发表的短篇小说《Cyberpunk》中,之后不断有相关科幻作品涌现。在近年来上映的《头号玩家》就是赛博朋克的一典型案例,故事中穷学生蜗居在城市的边缘废墟,整日在虚拟世界里沉沦。而《攻壳机动队》中则是人类已经发展到可以随意移植器官的地步,机器人、生化人、仿生人与人类真假难辨。
如果许多人担心网络科技会让富人奴役穷人,穷人只有打工仔的宿命,那么在《银翼杀手》中的未来世界更为恐怖。在这部电影中寡头们制作出了和人类完全相同的机器人,又称复制人,他们的劳作力和耐受性要比真实人类强大的多。鉴于此,当复制人可以做所有底层工作时,真正那些为富人卖命的穷人们可能连一份被奴役的工作都得不到。如此一来,没有工作的穷人们就像是社会底层的蛆虫一样,只能绝望地蹉跎、颓废、等死。在网络科技被寡头操纵的世界里,穷人没有一点机会。
美国著名科幻小说作家布鲁斯·斯特灵曾这样对赛博朋克总结:“待人如待鼠,所有对鼠的手段都可以同等施加给人。”这样的评价并不为过。因为科技为世界带来光彩夺目的同时,也让环境越来越糟糕。到那时只有富人们能够享受最香甜的空气、最热烈的阳光、最宜居的环境,而穷人们在网络科技的世界里只能选择忍受,与生活在恶臭街衢的鼠蚁毫无分别。
在《神经漫游者》开篇对未来这样描写,“港口上空的天色,犹如空白电视屏幕”。温暖的阳光、皎洁的月光、灿烂的星辰都将和人类毫无关系,世界在未来注定要被阴霾笼罩。爱因斯坦曾经对未来如此恐慌,”生活的机械化和非人化,这是科学技术思想发展的一个灾难性副产品。真是罪孽!我找不到任何办法能够对付这个灾难性的弊端。“如今,爱因斯坦的担忧已经悄然降临。在一部部赛博朋克科幻作品诞生的同时,每一个人类都有责任思索未来,成为赛博朋克中的一员,避免灾难发生。